《上恋综后，弹幕都说他暗恋我！》章节：第他们离一鸣惊人只差认识了！章
三天后。
楚兴言一面想着该换牙膏了，一面从下往上卷包装，成功挤出一大坨薄荷色的膏体。
完事，他觉得挤出来太多了，又捏捏两边将扁扁的膏桶变回圆润的模样，牙膏咻得一下又缩大半 。
楚兴言这才满意地举起牙刷，很好，至少可以再用三次。
——刷刷刷！
——咕噜咕噜！
洗漱完毕，楚兴言随手用干净毛巾抹了把脸。
换上卫衣、休闲裤 ，再踩上一上板鞋，钥匙揣口袋里，楚兴言左手抄上手机，就这样一身轻松地来到了公司。
方澄在键盘上敲敲打打，见到楚兴言，努努下巴示意他自个儿找椅子坐。
“来了，改变主意了？”
楚兴言一面坐到办公桌对面，一面观察方澄的脸色，看不出什么迹象。
不过优秀的经纪人喜形不露于色是基本，楚兴言在脑中快速回顾了一遍弹幕信息，决定先发制人。
“咱俩谁跟谁啊，你不用不好意思，《恋爱季节》黄了就黄了呗。”
楚兴言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。
方澄指尖的动作一顿，目光从电脑屏幕挪到楚兴言的脸上。
“你听谁说的？”
“那你甭管，我不能出卖我兄弟。”
方澄眯起眼睛细细打量楚兴言的表情，心中思忖，到底是一流表演院校出身，有些关系网倒也正常。
只是以往从未听楚兴言提起过，大约是自尊心太强，这回应当还是心动了，所以偷偷打听。
原本方澄想在尘埃落定之后，再告知楚兴言，朝令夕改会影响她的公信力，但既然楚兴言己经从其他渠道了解了，方澄也没必要藏着掖着，反倒显得自己消息滞后。
经纪人和演员有时会在话语权上进行争夺，然而总归他们是利益共同体。
思及至此，方澄对楚兴言说：“是有些变动，不过你放心，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争取机会，而且变一变，未必是坏事。”
楚兴言心里咯噔一下，真给弹幕说着了。
他心想，要不了多久，方澄应当就会拿一份报酬更优厚的提案出来了……“你不是不喜欢虚假的真人秀吗，”方澄将电脑屏幕转了个方向，让楚兴言看清导演新发来的合作提纲，“正好节目组下定决心做一档真实的恋爱综艺了，不过真实的代价是，你的报酬大跳水，只剩六万了。”
原来的六十万是包含精神损失费的，现在好坏全得自己担了。
楚兴言：嗯？
怎么发展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啊，他以为方澄会顺势提起新综艺，怎么这上面还写着《恋爱季节》啊。
他正纳罕着，就见方澄瘪瘪嘴，鄙夷地说：“李制片还说什么加码到100万，看好你的前景，可拉倒吧，他是看好你自毁前景给他人当垫脚石。
你也别心疼，这个圈子里钱是最不值钱的。
我是想让你走黑红路线，那也得看我们能不能承受得住，他那个嘉宾阵容，不是腥风血雨而是你死我亡。”
方澄对楚兴言进一步解释道：“原来的阵容，粉丝群体是面向20到30岁中间的路人观众，大学生到刚进入社会的社畜，他们正是理想与现实相冲突的阶段，迫切需要一个宣泄口，所以讨论度绝对不会低，这样的人群的特点是，骂的时候骂的很凶，但忘得也快。
毕竟生活那么忙，谁有空揪着网络上的一点小事死缠烂打。”
“新的提案就不一样了，”方澄身子后仰，盯着楚兴言道，“请的是流量小生，他们的群体下沉的厉害，正是又闲、又唯我独尊的年纪，这样的群体看似好操控，实则最容易失控。”
楚兴言闻言沉默。
经纪人考虑的层面是他所欠缺的。
他原本觉得黑红炒作，简单粗暴，手段低级，没想过这里面也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，多方博弈。
而且，他能感受到，方澄是真的认真地在规划他的职业生涯，绝非简单粗暴地想利用他赚一手快钱。
说实在的，敲开办公室的门之前，楚兴言还在思考如何让方澄答应他继续出演“破产版”《恋爱季节》。
是他小瞧自己的大经纪人了。
方澄挑眉：“你那是什么表情？”
楚兴言眼含热泪地说道：“诧异、感动、愧疚、高兴、心酸……多种情绪交织的复杂之情。”
方澄翻了个白眼：“我看你是闲得蛋疼，戏瘾上身。”
楚兴言：“……”跟经纪人关系太好，有时候也不太好。
方澄滑动鼠标：“新企划我发你邮箱，之前我觉得需要考虑考虑，现在也不算差，不能大红大紫，至少有了曝光，你也不用怨恨我是个黑心资本家。”
楚兴言忙道：“哪敢哪敢。”
方澄啧了一声：“我还不知道你？”
楚兴言干笑两声，眼神再次瞟向屏幕，然后他立刻被落款的名字给吸引了。
编导：卓坛楚兴言：！！！
敢情“卓老师”在这等他呢！
楚兴言聪明的小脑袋瓜子瞬间理清了逻辑链。
怪不得弹幕老提卓老师，解谜了！
他和导演不正是千里马和伯乐吗？
他们离一鸣惊人只差认识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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