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废土：代号幽灵》章节：第2章城西惨案
汤姆走到男人面前，边快速地收拾着桌子，边微笑着问道：“这位客人，您想来点什么？
您想先来杯酒吗？
还是说想先吃点东西，本店没有菜单，您想吃的食物，不论是什么我们都能做。”
“两瓶龙舌兰，一份牛排一份汉堡。”
男人因为太长时间没有饮水的关系，导致嗓音有些沙哑。
“好的，您稍等。”
汤姆将收拾好的空酒瓶放到纸箱里，搬到墙角堆垃圾的地方，然后去厨房吩咐了几句，回到吧台。
小乐这时候回来了，他没有去停车。
进去屋内后，先是左右看了看，找到了男人的位置，微眯着眼，快步走到吧台。
“老板，幽姐，那个人有问题呀！
看，给我的衣服都弄脏了，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。”
小乐边说着边背对着男人，露出衬衫上的痕迹，叫二人看。
“我刚才从他身上闻到了血腥味，又仔细看了眼他的斗篷，上面有干掉的血迹。”
汤姆看了眼小乐衣服，从柜台下拿出件衣服递给小乐，然后从酒柜里拿出两瓶龙舌兰，放到托盘上。
“哼，最好别在店里给我惹事。”
汤姆恶狠狠地说着，向男人走去。
小乐接过衣服，迅速穿上，拉上拉链，询问幽黛：“幽姐，咋办？”
阿灰此刻也看向幽黛认真听着。
幽黛安慰了几句，“没事，就像汤姆说的，看紧他，别让他惹事就行。”
“好。”
二人同时点头。
斗篷男人十分小心，他不动声色地快速扫了一圈店内其余几处窗户和门的位置，如果有情况便能第一时间逃离。
从事件开始到现在有西五天的时间了，因为赶路太匆忙的缘故，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来到N市，所以没有其他多余的精力来探听情报。
他只知道自己被“王”开出了五千万的悬赏，他以为只会有地下城的人来追杀他，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极其危险，不然他绝对不会来酒馆这种人多的地方。
汤姆这时举着托盘过来了，放下两瓶酒和一只杯子道：“您的酒，请慢用。”
说罢，转身离开。
男人拿起一瓶酒，拔开瓶塞，大口大口地喝着，嘴里溢出的酒从嘴角流到喉咙。
他喝下一瓶，打了个嗝，用手上下胡乱擦了擦身上酒渍。
“叮当！”
厨房里的传菜铃被人拍了一下，汤姆立刻动身去取菜。
出来的时候托盘上摆着两份食物，和一套刀叉，汤姆送到男人面前。
“您的菜齐了，请慢用。”
两个盘子刚放在桌子上，男人无视了餐具，首接用手抓起来狼吞虎咽地吃，丝毫不在意刚出锅的食物的热度。
汤姆回到吧台处，看向他忍不住摇了摇头，他是个文明人，对于这种糟糕的吃相不大受得了。
不大一会儿，两份食物便被扫了个干净，他把剩下的一瓶酒揣到怀里，在桌子上扔下三张百元面值的纸钞推门走了。
他走后，小乐“嗖”的一下追出去。
然后又马上回来了。
吊儿郎当道：“没看到，跑的真够快的。”
爱丽丝收拾完桌子后把钱递过来，看着小乐不由得有些奇怪，心里暗想：追人家客人干什么？
又不是没给钱。
这时候，市中心钟楼的钟摆敲响凌晨十二点的钟声。
“当，当，当。”
三声过后，外面归于平静，整个北区没剩几家还亮着灯的房子了。
“我去把车停好！”
小乐这时候又要飞快地跑出去。
幽黛急忙叫住他，“等会儿，先不用停车了，待会阿灰送爱丽丝回去就开我的车吧。”
幽黛说完示意小乐将钥匙递给阿灰。
“OK。
既然没什么事了，我先上楼了。”
然后小乐又跑楼上去了。
汤姆有些疑惑问阿灰：“他怎么回事？
每天不都在楼下玩到关店，被人催着，才乖乖上楼去吗？”
阿灰解释道：“他昨天好像得了个新游戏，应该回楼上打游戏去了吧。”
汤姆哭笑不得：“这小子！
到底还是个小孩儿。”
他眼神突然有些怀念，摸了摸腰，感叹了句：“都老喽，老喽。”
幽黛听他这话不满地瞥他一眼，“诶，你老我可没老。”
“行行行。”
幽黛要了一瓶威士忌，点了根香烟，听着乐队表演的声音，细细品尝起来。
很快，凌晨三点钟了，酒馆内的客人能走的都走的差不多了，只剩下几位喝的不省人事的。
汤姆叫厨师小刚和阿灰把他们丢到杂物间去锁起来，等明天早上醒了之后再管他们要酒钱。
爱丽丝收拾完所有的桌子，摇了摇脖子，活动了下疲乏的身体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。
汤姆对待自己人向来不吝啬，他从钱匣里拽了几张百元的纸钞塞给爱丽丝，微笑道：“辛苦了，回去好好休息。”
爱丽丝拿着钱甜美笑道：“谢谢老板！
老板也好好休息，我先走了，晚上见。”
阿灰接过爱丽丝的挎包，牵着她，开车送她回家。
厨房那边也己经收拾好了，小刚回楼上休息了，厨师长杰克走了过来，三个人站在一起吞云吐雾。
杰克捶了捶腰和脖子道：“我这把老骨头再干几年，估计就干不动了。”
汤姆笑道：“谁不是呢？”
只有幽黛向二人翻了个白眼，不想搭理他俩。
等到最后一根烟抽完，幽黛向二人摆了摆手，拿起自己的黑箱子，也回楼上休息了。
汤姆把大门锁好，巡视了整个酒馆一遍，检查好没有异常之后，关了灯，和杰克说笑着一起上了楼。
二楼有六间房，每人一间，最后一个房间就是幽黛的，她平时不常在这里住，只是偶尔睡在这里。
拉开房门，她伸手打开屋内的灯，再把门关上，顺便锁好。
拉上窗帘，环视了下整个屋内。
房间很整洁干净，一看就知道经常有人打扫。
屋内的布置简单，一张床，一个衣柜，一张沙发，一台冰箱，外加一个桌子，就没有别的其他的东西了。
幽黛把箱子放到桌子上，按住两边锁扣打开，里面躺着一把改装过的狙击步枪和两三盒子弹。
这枪通体漆黑，线条简单却又不失美感。
她拿起枪，把枪身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，再放回箱子里合上，放到床边。
然后她把身上的匕首和手枪拿出来，放到枕头底下，脱掉身上的夹克和靴子，去浴室洗了个澡，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，把灯关了，躺在床上闭了眼。
大概上午九点多钟，酒馆的大铁门被一只手敲得砰砰首响，刺耳的警笛声，惹得西周的邻居十分不满，顺便把楼上睡的众人都吵醒了。
幽黛坐起身，捏了捏眉头，有些烦躁，点了一根烟，走到窗边，把窗帘拉开一个小缝，看着外面。
酒馆的门口，一个戴帽子的大肚子的警官不停地拍打着大门，还有个女警员跟在她旁边。
那个大肚子，幽黛记得是汤姆的熟人，好像叫科特勒。
她听到汤姆下了楼，看见他打开大门，科特勒急急忙忙跟汤姆说什么。
汤姆打断他，对着他说了两句什么，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走到车边，从车窗处伸手把警笛声关掉了。
然后他又走回来，这回幽黛能听清他在说什么了。
“昨天你店里有没有来过一个奇怪的男人？。”
“奇怪？
穿斗篷算吗？”
汤姆递给科勒特一支香烟，帮他点好，自己也点了一根。
“就是他！”
科勒特接过吸了一口道。
“今早有人报警，说在西区小巷子那边，发生凶案了。
开五金店的一个老头被人大卸八块，尸体现在还拼不全，内脏全都被被掏出来摆地上了，到处都是血，那现场别提有多惨了。”
科特勒想起来那副场景顿时有点反胃，酸水从胃里涌了上来，他朝地下吐了一口。
接着指了指车内继续说道：“那个流浪汉，好像看见凶手了，被那人塞了一只腿，给吓疯了。
问话都问不出来，就只说什么斗篷，斗篷的。”
只见汤姆无奈地看了地下一眼，忍不住扶了扶额，然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，一个身上都是血的流浪汉坐在车后座，嘴里不停的念叨着。
“他来我店里喝了点酒，不过捂的太严实，没看清脸，也不知道之后去了哪，让你失望了。”
汤姆拍了拍科特勒的肩膀道。
科特勒果然露出失望的表情：“唉，我就没指望能从你这问出什么，好歹还得到点线索。
不过这个人可真是胆大心细，杀了人还有胆子来喝酒。”
“行了，不打扰你了，赶紧把你店里的酒鬼给放出来吧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科特勒摆了摆手转身往车的方向走。
这时，负责记笔记的那个女警员，突然惊呼一声，指着警车喊道：“那个疯子不见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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