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土玩土长大了种一辈子地精彩章节
睛。
这时,四婶儿从屋里出来了,看了我们一眼,骂道:“没出息!
整天就知道玩土!
玩土!
长大了,种一辈子地吧!”
沿生弟弟长得很俊,有些瘦,肤色有些黑。
那时,我总习惯性喊他“小蝌蚪”,而这是否与他以后的命运有关呢?
因为小蝌蚪长大后,曾一度找不到妈妈了;他死后,也同样找不到妈妈了。
这是多年前,小学一段课文上说的,题目就叫《小蝌蚪找妈妈》。
多年以后,我想起这些,便每每开始后悔,并一度为此自责不已。
那年,他死后,爹一句话不说,娘也一句话不说。
那天一大早,爹用一个破席片把他牢牢卷了,抱紧了,在前面默然地走,我和姐姐几个紧跟着。
我们一路走,一路不时闭上眼睛大哭,哭一会儿,再睁开眼睛看一眼路。
但是,那一刻,我似乎并不觉得伤心难过。
直到现在,我不知道,这是为什么!
我们走过村东的石拱桥,一路向南,走了半里地,往东一拐,便顺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,上了东坡。
这时,坡子爷看见了,双眼含泪,默默来到近前。
爹看了他一眼,说:“坡子叔,没事,你忙去吧。”
坡子爷看了爹一眼,没说话,含着泪走了。
这时,爹一言不发,默默把沿生弟弟放下来,在紧邻梅豆叔的另一棵枣树下,开始默然地挖坑。
此时,冻僵的默然的地皮,像冬日阳光下一道道寒冷的伤疤,爹挖挖停停,不忍下手。
好不容易挖好了坑,爹站起来,说:“山上孤单,只有风,让他俩一起,听听南山的流水,看看来日春天北方的落花吧!”
说完,忍不住痛哭起来。
这时,远处的风声正兀自传过来,不时飞过两棵枝干料峭的枣树的枝尖,将它们不时触碰在一起,发出“飒飒”“飒飒”的声响;树下稀疏的一片干枯的毛柴起起伏伏,波荡不止,像此刻爹灰白色的头顶,同样波荡不止的几根灰白的长发。
这时,我的左侧的耳朵,“呜呜”作响,仿佛听见小碗儿正从南坡上袅袅而来,和梅豆叔与沿生弟弟一起,说说笑笑,手挽着手,一起到远处去了。
后来的几十年,爹没提过一句沿生弟弟。
倒是娘,多年后,爹也去世了,有一次,她竟然提起。
她面带悲伤地说:...小说《玩土玩土长大了种一辈子地》试读结束,继续阅读请看下面!!!